多倫多福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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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柏墓园里工作了十年,对北美及整个西方墓园的发展及演变颇感兴趣。每个客人到我们万柏墓园集团公司所属的墓园参观时都表示,这里的墓园和中国,香港的墓园很不同。
我经常自己问自己:到底不同在哪里呢? 以下这些关于墓园的文字可能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在西方园林化的公墓中,墓地可以成为园林艺术,建筑艺术,雕塑艺术和墓志铭艺术的荟萃地,成为先哲精神财富的展示地。在园林化艺术化的公墓中人们感受到的是生命的温暖和精神的光辉。国外墓地或现代墓园多数是由建筑师或风景园林师参与设计的,将园林设计的理论与方法具体应用到墓园环境设计实践中,并产生了相应的较为完善的墓园设计理论。这些理论研究对于墓园的规划、设计和管理等不同层面都有所涉及,其中以具体物质构成要素的研究最为突出。公墓再也不是给人在心里引起阴森、悲惨、断肠的感觉,反倒从心底涌上了绿色、文明、艺术、民主等字眼。 著名的公墓景观有巴黎的拉雪兹神父墓地、维也纳的中央墓地、莫斯科的新圣女地公墓和圣彼得堡艺术家墓地。 西方墓园的主要空间构成形式 西方早期墓地的发展——墓地与教堂相结合的构成模式 在基督教发展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墓地总是与教堂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教堂建筑在墓地中处于中心的位置,这从根本上也体现了基督教徒对复活的信念,墓地围绕教堂的布置也使对于死者的祷告等宗教活动更便于开展。教堂总是处于中心,墓地会包围在它的周围。死者被安葬的位置会根据他们所属的阶层地位不断地向外延伸,显而易见,地位越高离教堂就越近。神职人员、作家、贵族会被安葬在教堂的石墙下,而那些平民的墓也就位于墓地的最外围。墓地与教堂的这种构成模式在中世纪是非常普遍的,因此那时的墓地和教堂一起都位于城市的中心。虽然死者和活人拥有一样的地位也许也正符合基督教的思想,但是这种构成方式也给城市带来诸多的麻烦,比如公共卫生、占地等等一些阻碍城市发展的问题,所以,这也就是在18世纪以来西方社会墓地与教堂逐渐分离建造的原因之一。18世纪中期,随着社会的发展、人口的扩张,在城镇中的教堂墓地己经不能满足教区的埋葬需求了,墓地开始从城镇中心分离,迁移到城外重新规划布局。某种程度上讲,在当时是墓地界定了城市的边界。 总体而言,早期墓地反映的是一种强烈的宗教热情,无所谓规划设计,只要能离“神”近一点就行。而现代公墓的发展史则是由城镇的进一步发展,超过了原先墓地对城市边界的限制,公墓再次被纳入城市中开始的。原有的公墓再次被纳入城区,再次将死者大规模迁移出城的方法显然不再奏效,于是人们开始寻找一种更好的方法来协调生者与死者的共存关系。 现代墓园的形式演变及艺术形态表现 在法国巴黎建于1804年的拉雪兹神父(Pere Lachaise)公墓是欧洲第一座著名的风景式公墓。它用安详抒情的氛围、田园牧歌式的环境和古典的雕塑纪念碑来述说着生与死。到19世纪20年代,拉雪兹公墓已经成为欧洲现代公墓设计的范本。 虽然,西方现代公墓的具体形式依各国文化习俗的不同而各有特色,但总的发展过程基本相同,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 乡村式墓园(Rural Garden Cemetery)阶段,大草坪式墓园(Lawn-parkCemeterty)阶段,纪念式墓园(Memorial Park)阶段。 同时近年来还产生了一种森林墓园(Woodland Cemetery)的设计理念,反映出重要的情感表达和艺术手法的变化。 浪漫的乡村式墓园(Rural Garden Cemetery) 乡村式墓园与先前的墓葬形式不同,通常在繁华的城市发达地区之外,它不仅是公墓,更是公园,在公墓中整合了许多公园的组成要素,试图重新恢复墓地曾有的多种社会功能。其基址具有良好的自然风景,例如具有起伏变化的地形条件、郁郁葱葱的林地、蜿蜒的溪流或者有令人赏心悦目的远景可借等。墓园中用自然景素代替教堂墓地中的高墙来隔离墓园空间和外界,其自然的风景和曲线的道路及布局形式与城市教堂墓地中纵横交镨规整狭小的格局形成强烈的对比。 乡村式墓园的产生主要是受到当时园林设计思潮(英国风景园林)和城市公园运动的影响。这类的墓园除了有优美的自然风景外,另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其墓穴的大小形状及墓碑的样式各异,充分反映出逝者的喜好、彰显个性。 从园林的角度,这种“乡村式墓园”是真正地结合了园林的风景公墓。但它更多地是对原有条件优越的自然风景的利用,将墓园建在山清水秀之间,纪念的功能主要是通过雕塑式的墓碑和言简意赅的墓志铭来传达。 19世纪30年代的“新墓地运动”。“新墓地运动”强调运用浪漫主义手法,结合自然的田园景观,设计出风景如画的墓园,不仅埋葬死者,也能成为市民集中游憩的去处。建于1831年的奥本山墓园是“新墓地运动”中的代表,也是世界上第一座自然主义风格的乡村墓园。墓园的景观风格从维多利亚时期的种植到当代花园,从自然林地到规整花园,从由大树形成的辽阔景色到小的灌木丛营造的封闭空间,无不充分运用了对比和变化的艺术,布置了一个赏心悦目的立体空间,突显了设计者的匠心独具。奥本山墓园不仅成为波士顿最主要的旅游热点,而且作为美国最重要的文化景观,被美国内务部指定为国家的历史地标。 简洁的大草坪式墓园(Lawn-park Cemetery) 在Mount Auburn公墓建造大约二十年后,墓园设计的标准又一次发生了改变。由于乡村式公墓以自然风景为基调,用于景观维护的费用过高:形态各异的雕塑式的墓碑虽然展现了丰富的文化和艺术魅力,但随着埋葬密度的增大,整体视觉上而言略显杂乱,而且不便于管理维护。同时,社会的进步,工业化程度的提高,这样过于自然、变化丰富的构成要素不适于机械化大规模生产的需要。于是,一种更简单、清洁,具有一定统一性的墓园空间设计手段一大草坪式墓园形式开始登上墓园设计的历史舞台。大草坪式墓园的设计理念是由普鲁士的风景艺术学家Adolphe Strauch在1855年左右进行辛辛那提市的Spring Grove公墓的“风景草坪计划”项目时提出并得以发展的。但Spring Grove公墓在草坪式理念提出前已经建成,仍带有典型的乡村式墓园的某些特征,只是结合新的理念,在墓碑和乔木植物数量上有明显减少,而增加大量草坪。 这一阶段的墓园中,虽然纪念功能仍然是通过墓碑和文字来传达,但经过统一的环境规划设计来营造出的墓园整体环境也开始承担一部分纪念功能,而不仅仅是作为一个优美的背景而存在。 纯净抽象的纪念式墓园(Memorial Park) 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经过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血雨腥风,人们的世界观、生死观都发生的巨大的转变。大量战争墓园兴建,在墓园中将每个战士和将领一样一视同仁,歌颂、缅怀每一个逝去的生命一平等的生命。同时受到艺术界现代主义思潮的影响,形式简练的纪念式墓园孕育而生,并一直影响到现在。 相对于前两种墓园设计形式而言,这种更加以公墓所有者的经济最大利益为标准,墓园对于墓穴的形状、尺寸等等都有明确的规定,提倡形式统一、易于复制、管理的设计模式。尤其是竖向的传统式墓碑等硬质构筑物明显减少,而采用低矮的石碑、‘平地式的石板或铜牌。 温婉抒情的森林墓园(Woodland Cemetery) 整个20世纪中,纪念式墓园的设计理念一直占有统治地位,对世界各地的墓园设计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但与此同时,随着人们生死观的进一步科学化、环境意识的进一步提高、生态设计理念和技术的发展完善,森林墓园的设计模式在最近十年中逐步得到广泛接受并迅速地发展起来。生态设计理念是森林墓园产生的重要契机,例如采用无棺木或可降解材质的棺木土葬和火葬后骨灰无器皿直接入土的新式绿色殡葬方式,对墓园基址所具有的自然环境和资料进行最大限度的保留,不用任何人工纪念构筑物,取而代之的是栽植“纪念树”,墓园内尽量避免机动交通等等。 森林墓园以自然的空间形态、构成要素的自然特征及自然随机的布局组合方式为基础,因此比前面几种墓园模式具有更丰富的自然融合的空间层次、多样的要素,更好地满足了模糊性的情感需求,但是也反映出人对自然的过度的消极退让倾向,适当的人为规划设计也是必须的。 生死观的转变使得墓园的情感发生了多层面的拓展,现代墓园再也不仅仅是个“死者的城市”,更多的是为了生者而存在的空间,无论从实际空间的利用或是精神情感的承载等各方面而言都是如此。因此,墓园作为城市中特殊类型的公共空间,成为了现在和过去交汇的空间、生者与死者共存的空间、生者与生者相逢的空间。墓园与生者的生活空间的交界、空间的转换以及墓园内部各功能区或不同墓区之间的过度,成为了社区或是某一地域所有人的共同精神成分。 爱恩墓园,下午3点,晴,30度
王生王太约好来看墓地,他们在10年前预先在爱恩墓园17区购买了双人墓地,今天要来看看这块墓地周围的情况如何。 爱恩墓园,晴,25度
陈太从1984年广州番禺移民到了香港,又从香港移民去了南美乌拉圭,在乌拉圭首都开餐馆,住了4年后,移民来到加拿大的多伦多。 爱恩墓园,1点,晴天
林生林太带着三个儿女来爱恩墓园。 林太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左右,儿子才十岁,女儿十几岁,女儿问妈妈为什么要那么早预先安排身后事。 林生的哥哥最近在香港身故,他们去香港奔丧,在痛苦之余,还遇到很多的问题要一个个去比较,去决定。在殡仪馆,坟场,火葬场之间往返。说到这些,林生还是很伤心,频频擦泪。 帮香港的挚爱亲戚操办完丧事,自己已经疲惫不堪。林生林太回到加拿大,情不自禁会想到自己的身后事安排。跟十几岁的女儿说起身后事安排,女儿不能理解,小儿子倒是很能理解,欣然同意和爸爸妈妈去墓园殡仪馆去安排。上月林生林太来爱恩墓园的时候就是十岁的儿子陪同前来墓园。一点都没有害怕,不安的负面情绪。 今天女儿,小儿子,外甥陪同爸爸妈妈都来墓园,跟我坐在会客室里,一起来讨论将来某天要发生的事情。 上次和林太林生会面,他们已经交待我第二次见面的目的是要让女儿参与了解身后事的安排,理解父母为什么要在还年轻,还健康的时候做墓地殡仪馆的安排。林太特意嘱咐我讲英文,虽然十几岁的女儿能讲广东话,能听广东话,可是她妈妈为乐让女儿听得更清楚,让我用英文表达。 我坐下介绍自己后,先问几个孩子,来到墓园感觉害怕吗?小儿子微笑地大人式地摇摇头,大女儿迟疑了一下,也摇摇头说不害怕。 大女儿总有一个疑问在脑里:why? 为什么爸爸妈妈这么早就要来墓园了解安排身后事? 来墓园之前,大女儿问了爸爸妈妈很多次,爸妈都没有正面回答她。 妈妈不但是一个基督徒,还是一个器官捐赠者,她告诉我,她选择了的墓地,或者骨灰位,不仅是自己身体存放之处,而且是儿女子孙将来经常见面的场所。 今天妈妈要给大家预备,提供一个永久聚会的场所! “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老死,这个掌握在上帝手中。”妈妈坚信:“这没有什么可怕,可以担心的。” 爸爸妈妈最担心害怕的是:如果哪一天爸妈走了,儿女会害怕,会担心,会不知道如何面对爸妈的死亡。 这就是这对四十几岁的爸妈带十几岁的儿女来墓园的目的。 带林生林太一家人去看室内骨灰位的时候,妈妈斜靠着窗口,晒着阳光,对着大家一致同意选好的骨灰位,很有感情地说“你们将来,来看我的时候,可以很舒服地靠在这里,就像我在香港,去看望你们祖太爷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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